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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识王安忆小说——简评《桃之夭夭》(女主叫叶夭夭的穿越小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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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2-12-28 22:10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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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王安忆在小说界的咖位,我想勿庸废言。这位与父母同龄的女作家,现为中作协副主席、沪作协主席,复旦大学教授。除了获茅奖的代表作《长恨歌》外,还有《天香》《考工记》等力作。而我此前,对于她的小说竟一本也没读过。无独有偶,张爱玲亦是如此待遇。初次接触王安忆的首部作品,反倒是河南文艺社出版的散文集——《旅馆里发生了什么》。

由欣赏和喜爱散文而欺近以小说见长的作家,绝不能错以为是一种悲哀。纵观那些在小说上蜚声文坛的大家,其散文和随笔也是功底殷实,气韵独到的,比如沈从文、汪曾祺、王蒙、冯骥才、迟子建等。

言归正传。有感于《旅馆里发生了什么》的恬淡与典雅,遂于年初购入了王安忆的小说《桃之夭夭》。之所以选择它,直接原因是缘于装帧精美,体量轻薄。潜台词却是,既有很高知名度,又篇幅较少容易畅读。

再度涉疫居家,利用一周左右见缝插针地把十二万字啃完,不快不慢,边读边想。

主人公郁晓秋的一生,也许早就注定了由悲凉、凄楚和快活、欣慰所交织,风雨跟随,岁月相伴,说不简单也简单,说平凡也不平凡。

身为海派文人,自然愿意把故事演变的场景放在上海;言及命运,也愿把故事发生的年代从解放前延宕至建国后、建设中。从郁晓秋的生母笑明明起,作者就预设了她们母女二人的悲苦基调。笑明明为旧社会戏子出身,后来渐渐小有名气,然而在姻缘上却识人不淑。为情所嫁的“没落子弟”——小职员郁子涵,出轨女同事不说,还卷入贪污同案获罪收监。已经育有一双儿女的笑明明,在离婚后不明不白地诞下郁晓秋,关于她生父的交待,书上始终若隐若现。晓秋长大后,因其长相妩媚和体态丰满,再加上身世的晦暗,不断遭人窥视与非议,进而被戏以“猫眼”和“工场间西施”等诨号。下乡期间萌芽的与何民伟浅淡却美好的恋情,也以负心人始乱终弃而收场。紧接着,同母异父的哥哥被追诉命案而入狱,姐姐又意外死于难产,一时间,围绕她的所有不幸统统袭来。当然,作家在主人公结局的处理上还是尽显温情的。当郁晓秋以小姨的身份散放出母爱的光芒,当郁晓秋以妻妹的身份成为姐夫续弦的对象,当郁晓秋以生活强者的身份迎向每一天的曙光,我们深感到希望不灭,幸福恒常。

与读过的、认知有限的、还算不错的那些大部头小说相比,我只能将《桃之夭夭》归入长篇小说中的“短篇”。情节未必多精彩,性格未必多鲜明,冲突未必多尖锐,蕴涵未必多深隽,善(擅)把一个或听闻或寻访或辑录或演绎的故事撰文成书,这就是小说家与众不同的本事。或许再读一遍,两遍,我会推翻自己的一些观感,然而初读播下的籽种,必定会继续生根发芽。

第一,人物的塑造雾里看花。回顾通篇,关于郁晓秋母女的性情和心理的细节之处,总是在无意闪躲,欲言又止。既让人不觉失落,又令人心生揣测。至于好坏巧拙,自是见仁见智,何必公论!

第二,环境的渲染举重若轻。老上海里弄的景致,既有逼仄的压抑,也有精妙的闲适。郊区乡下的风光,既是穷困破落的隅角,也是自在敞阔的天堂。总之,周遭环境的映衬或烘托,如小动作、微表情一样,虽貌不起眼,却意味深长。

第三,语言的铺设横生趣味。那些独具沪上风情的称谓和表述,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故事的年代背景和地域属性。随书页翻动,你仿佛进入到五六十年前的上海街巷和弄堂,轻舞飞扬,吴语荡漾。书稿完成于2003年,回声却留在了郁晓秋身旁。